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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沉默的羔羊 第一章

《沉默的羔羊》paro，不吃人不吃人不吃人，说三遍。

都市全架空背景，没有影射谢绝联想，想太多念24字去。

黑天墨地心机莫测罪犯天才鱼，教唆初出茅庐心怀大志一穷二白柯基黄的故事。

再说最后一遍，全架空无影射。

致敬博士，致敬小说原作者Thomas Harris。

本作所有不当的地方都是因为我心残手残，唯有致敬之情无比挚诚。

第一章

 

犯罪调查部位于总部大厦西翼裙楼第8层。黄少天直接从现场被叫回来，头发还有点乱，原本阳光帅气的脸上微肿掌痕还没褪去，细看还有指尖刮过的红印。那是他把跳楼女子拽回来后，情绪失控的当事人挣扎中一巴掌招呼上的。

黄少天其实是被被叫去帮忙的。有次他休假难得看场电影却碰到情侣分手的修罗场，男方拿刀怼着自己脖子求复合，妹子声嘶力竭大喊和你过不如直接捅死我。兵慌马乱中黄少天力排吃瓜群众挺身而出，足足谈了两个小时，电影都散场了，成功说得男子蹲地大哭，黄少天一个健步上去踢飞刀子。这件事让黄少天得到了附带提前转正的内部表扬，以及官方媒体上超过1分钟的脸部带码新闻报道。但最主要的影响是，但凡出了这种事，总会有人想起要叫上他。

如果时间来得及，黄少天很想去敷下脸，但电话里说得很清楚，头儿们急着见他，所以他只是对着玻璃倒影胡乱顺了几下短发就敲门走进去。

 

那是间陈设简单到像审讯室的谈话间，叶修敲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只点点头示意他坐下。黄少天隔着办公桌在正对着叶修的椅子上坐下来，不动声色打量着这位并不直辖管自己的上司。

坐在办公室里的叶修总是一脸网瘾过度熬夜到心力交瘁的鬼样子，皱巴巴的衣领和压不服的乱发，十分具有欺骗性。

黄少天等了一会，叶修终于把手从键盘上挪开，没精打采地抬眼看他，“黄少天，你好。”

“你好。”黄少天规规矩矩回答。叶修叫了他的全名，而且他没有叼着烟，桌上甚至连个烟灰缸都没有，黄少天眼珠子都不用转就可以估算出房间里各个摄像头的角度及位置。

“叫你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叶修说，“小朋友不用紧张。”

“我不紧张。”黄少天眼神明亮——信你才有鬼，一定出大事了。即使有最严格的保密制度，黄少天也听说了犯罪调查部最近日子不好过，他们经手的本来就是大案，尤其最近这个不但性质恶劣，而且关联深远的，稍一差池就是破案的要和犯案的一起陪葬。

“你最近的表现不错，上级对你评价很高。”

“谢谢领导。”黄少天并不完全相信他的上级会有多少好话，毕竟总是被其他部门找去帮忙，涨的是黄少的名气，却不是自己部门的功劳。

“你可能不知道，我从训练营里就开始关注你了，怎么说都是当期的尖子。”

我当然知道的。黄少天意味深长看了叶修一眼。老魏亲自拖着你来的，吃烧烤的钱是我付的。你那天还穿着跟今天一样的衬衣，当然也有可能，同款衬衣你买了几十件。

 

黄少天在读书期间就听过叶修的课，他讲的都是干货，很多套路和方法，看起啦很土，但管用。

老魏把自己的得意门生跟宝似的在叶修面前炫耀后，黄少天拿到了叶修的私人联络方式，是个QQ号，碰到什么案子或者有什么新想法就会给叶修发消息，叶修回的很不及时，也过分简短，但到底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络。

虽然接触不多，黄少天总觉得比其他人更能看透叶修表象下的一些东西，反过来叶修看他也一样。就像现在，他很笃定叶修有“大活儿”要给他，而且充满期待。

“我或许有个差使给你，”叶修果然开了口，“准确说，是项临时的任务，这期间，你借调到我的部门来。当然，也要先征求你个人的意见。之所以选你，有我们的考量。你是正儿八经犯罪学科班出生对吧，档案表明你还辅修了心理学和法医学的部分课程。当然，我们更希望能找到一个老手。”

“我学习得很快。”黄少天飞快地说，并不是要说服叶修，而是说给也许正在观看这场面试的某些幕后大佬听，“在学校时我每年假期都在实习，而且我的老师们中不乏资深人士，我从他们那里学到了很多。”

叶修居然没有开嘲讽，而是点了点头，黄少天暗自腹诽他一定自我代入了“资深老师”这个角色。

“选择你，主要还是所有人都高度肯定了你的沟通能力……非常突出的天赋。”

“嗯。”黄少天干巴巴地回应，叶修第一次见到他就叫他“小话唠”。

 

“知道‘心理侧写计划’么？”叶修突兀地转了话题。

黄少天的背部肌肉微微收紧，“我听说过，一直在内部征求意见，反复论证，已经开始实施了吗？”

“从公开信息看，没有。”叶修堂而皇之地回答，“我看过现场报道，你很擅长把握谈话节奏，你的性格分析报告也表明你属于不容易动摇的类型。”

“我始终记得自己的目标。”黄少天自然地跟上叶修来回突变的谈话主题。

“在面对危险人物方面，你似乎经验还不足。”

“在训练营我自愿接受过一个卧底任务，在监狱里我和重犯一起呆了六个月，我拿到了证据。档案里应该有记载。”

 

叶修盯着黄少天看了几秒钟，“在‘心理侧写计划’中，我们有12个目标对象，全部是在押的重犯，黑帮大佬、连环杀人犯、邪教头目、恐怖分子……通过询问和调查，收集行为心理数据和信息，甚至未决案件的线索，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们取得了大部分人的配合，有几个无期的觉得这种模式颇为有趣，可以打发时间，有几个死刑的意识到可以换取延期执行后，也能进行一定的合作。但是我们最重要的一个目标人物，进展始终不尽如人意。你明天去见他。”

黄少天深吸口气，心脏跳的有些激烈，混合着兴奋以及忐忑，“是谁？”

“你应该听说过，”叶修说，“他那事闹得很大，业内顶尖的精神病专家，警方下聘书的心理顾问。”

“喻文州。”黄少天脱口而出，脸色有点发白，眼神却很稳定，“你要我去见‘咒心者’喻文州。我接受这个任务，但我有个条件。”

“说来听听。”

“我要知道任务的真实目的是什么，”黄少天态度坚决，“急着启用我这样的新人，而且明天就去见他，几乎没有准备的时间，不太可能只是长期计划中需要说服目标对象这样的常规环节。我猜你们有更明确更紧迫的目标。”

“小朋友果然敏锐。”叶修叹了一句，“我本来打算先看看你接触他的情况再告诉你，如果你现在就要知道，就相当于立下了军令状，黄少天，想清楚，喻文州不是一般的罪犯，甚至应该说他不是一般的人类，如果你现在入局，就再没有退路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如果只是前途受阻那都值得万分庆幸。你不打算先去见见这个人试试自己的分量再决定么？”

“如果是那个‘喻文州’，见他的开始就是游戏的开局，不容半点闪失，我需要尽可能的了解情况。”

“好吧”，叶修看起来不像是妥协，倒像松了口气，“裸足屠夫又出现了。”

黄少天微微扬起眉毛，“第五个？” 

“如果不算上未发现的，”叶修下意识地摸摸口袋，烟瘾有点Hold不住了，“自从两年前，我们找到第一个受害者，裸足屠夫的行为一直很规律，每三个月行动一次，都是年轻的单身女孩子，在公开场所被劫持或者诱拐，原地只留下被害者的鞋，尸体往往在失踪一个多月后找到，曾经被监禁过一段时间，被虐待、杀害，遗尸的时候服装完整，但是赤足。”

 

“和喻文州有什么关系？如果我没记错两年前他就已经被抓了。”黄少天问。

“喻文州被捕后，我们接手了他的部分诊案资料。”叶修回答。

黄少天瞪着他，“这事我有印象，你们当时的说法是档案都被销毁了。”

“不是全部，”叶修摆出老江湖的无赖口吻，“喻文州在有些圈子里名气很大，他的某些病人身份非常敏感。我们也承担了很大压力。而且档案中身份信息还是加密的，除了喻文州自己，连他的助手都无法解开。”

“你们认为‘裸足屠夫’是喻文州的某个病人？”

“我们几乎可以确定，在一份档案中喻文州详细记录了某个病人的梦境，有些关键细节和裸足屠夫的行为全部对得上，这不可能是巧合。”

“看来你们已经尝试过让喻文州透露那个人的身份，但是被他拒绝了。”黄少天说。

叶修没有回答。

“见这个人我应该注意什么？”黄少天眨眨眼问道。

 

 

黄少天离开后，一扇隐秘的门打开，有人走出来，“你认为他能对付得了喻文州？”

“对付喻文州那种智商碾压级的对手，我们得顺着他的风格来，寻找机会，黄少天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也几乎是唯一的选择。”

“他还是个新手！”

“想想你们上次坚持己见派出去的老手是什么下场。应该庆幸这个小朋友不会留下什么检举信就去跳楼，他今天还救下一个不想活的主呢。”叶修眼神漠然地嘲讽。